擱淺的夢

這原本是寫作指導的作業,而題目應該是《回憶太猖狂》。
不想放上來,因為沒有放上來的必要。
只是在看完刀大的《哈棒傳奇》之後,突然回去翻了一下《那些年,我們一起追的女孩》。
然後我知道,有些事必須要留下來,而有些只能讓風吹散。
















。。。


寫作,是一種回憶的重現,
而我不停地寫作只為了不想忘記那過去的點滴。
有人說,童年的時光是一個人一生中最重要的時候,
面對著什麼樣的環境,就會有什麼樣的人生再慢慢築成。


那是個發生在我年少輕狂時的一個故事。
容易犯錯,容易迷失,容易徬徨,
而天使的救贖,則顯得無可取代的重要,並且徹底地改變了我的一生。




在沒有女生的男校裡,就跟其他同齡男生一樣,
嬉笑打鬧的聲音無論是上課或者下課總是有默契地上演在每個國小的教室,包括我在的五年二班。
學校裡其實還是有些不為人知的黑暗面,那就是在教室裡稍微有點威勢的男生就會站出來組織所謂的『幫派』,
而弱勢一族為求自保,就會投向較有權勢的『幫派』,
幫忙老大或者幹部們寫寫作業、做做功課,從來就不是什麼強勢族群的我也不例外。
只是,那個時候的我還不知道,我所認識的那個老大,竟然是我命運的開啟者。
齒輪一轉,晃眼八年。


還記得那一天,被老大押著去『地獄』補習班的那天。
之所以會被稱為『地獄』是因為那還是個體罰的年代,除了學校之外,
就屬那間補習班的惡魔家教還會在上課的時候鞭打學生。
只要你小考不及格、翹課被捉到或者作業沒有寫,以上任何一點大都會讓你『麵條』吃到飽。


面對陌生的環境,人總是容易心緒不寧,尤其還是這樣『臭名遠播』的地方。
可是,太上皇一聲令下,老大怎敢不從?然後,老大一聲令下,我又怎呢不去?
就這樣,我只好硬著頭皮背著書包陪老大去面對噩夢。
只是,那場夢是噩夢還是美夢,就要看我們自己怎麼去定義了。


那也是一個不懂羞恥為何物的年紀。
長得胖嘟嘟,個性又懶散的我,因為沒有接觸過女生,所以我總愛拿女生來開玩笑而被女生們討厭與不屑,
直到有個人的出現,那猶如天使般的『老師』。






老師是在我跟老大踏入『地獄』裡的一個月後進來的。
老師不會不屑和討厭任何一個人,還有她其實跟我們同年紀。
之所以會叫她『老師』是因為她的天資與聰慧早已超越了所有人,
卻還不辭辛勞地教導其他人,當然也包括我跟老大。
她就是那樣地在我們之中發出猶如聖潔的光芒,溫暖感動著每個人,所以我們打從心底地尊敬她。
只是,那個時候的她不知道,而我們也不知道故事的後來竟會是那樣的發展。


雖然,每次去補習班總會被打得半死,但我們都願意接受,
因為那裡雖然有惡魔家教,卻也有著天使老師。




『現在的苦是為了將來的甜,吃苦越多,未來就越甜。』


這是她曾經勸導我們別翹課的一句話,一直一直影響著我們。
漸漸地我跟老大挨打的次數少了,漸漸地歲月的流失使我們長大。
大家開始懂得向女生大獻殷勤,而老師就是補習班裡所有男生的天使。
每次補習班下課的時候,男生們總會暗自祈禱自家的車還有老師家的車別那麼早來以爭取跟老師說話的時間,而我也不例外。



很快地,一年過去了,國小就快畢業了。
那一年,正好也是庾澄慶《情非得已》爆紅的年代。
會愛上那首歌,其實只是因為老師長得就像女主角,黃湘怡。
老師總喜歡用素色的髮圈將她那頭烏黑亮麗的秀發綁起,明亮的雙眸就算被擋在眼鏡之後依然清澄,
左右臉頰各有深深的小酒窩相互對映,使得她整個人更加可愛、更有氣質。
最重要的還是那溫暖的笑容,彷彿將世間萬物都給熔化了。

坐在前面的老師,住在心裡的天使。



老大後來也成了補習班的老大,真的不得不佩服他的威勢。
就像其他幼稚的小學生一樣,我們總是喜歡做夢,他開始言明老師以後會是他老婆的訊息。
那時候,很多小弟都站出來想要跟老大搶,只是都沒有好下場就是了。
不過,這樣反而激起了男生們更加堅定自己的立場。



一年前,我們總是期待沒有上課鐘的日子,
可是有一天,上課鐘沒有了,連最期待的下課鐘也跟著不見了。
那一年的天空很藍,我們在嬉笑打鬧中長大,然後離開,奔向各自的人生。
幾個人去尋訪了老師在通訊錄上留下的地址,只是始終徒勞無功。
沒有人知道老師的去處,就好像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樣。

而那夢,只能偷偷地藏在心底。



後來,每次的國小同學聚,老大總是會跟我聊起我們的夢,
然後,我們會猜測誰將可能率先放棄心中的夢。
最後,是老大輸了。
在剛上高一的時候,他終於遇到了一個夠分量能夠鎮得住他的幫主夫人。





再遇見老師,已經是七年後的事了,而姿態是別人的女朋友。
常言道『小時了了,大未必佳。』,可我覺得這句話不適用在老師的身上。
時間,彷彿不曾從她的身上改變或者帶走些什麼,唯一的不同或許就是多了點洋味、多了份成熟。
看著她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挽著另一個男生的當兒,我就知道我該開始學習淡然與釋懷了。
內心雖然不甘與不捨,但最重要的還是自己喜歡的人能夠找到幸福與快樂。

不是嗎?




時間的潮水將我們還有老師淹沒。
潮退時,渾身濕透的我們坐在回憶的沙灘上,
看著我們所敬愛的天使舞動雙翅,飛向屬於她的天堂。
當潮水再臨的時候,會帶走天使曾經留下的足跡,
而我們還在,她所給予我們的美好也還會在。

友情不減,思念依舊。

留言

  1. 貌似回忆里便是充满了改变我们人生的人物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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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面對著什麼樣的環境,就會有什麼樣的人生在慢慢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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